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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翻譯者：塔尼亞·庫什曼審稿人：彼得·范·德·芬
    想像一下，如果你願意，
    你正在雅典的街道上漫步
    大約24個世紀前。
    你可能會遇到這個人：
    基提翁的芝諾。
    他是一位商人，一位腓尼基商人。
    他過得很好直到一次船難摧毀了一切
    他失去了所有的財產。
    所以他來到了雅典，他做了什麼？
    他做的第一件事之一是走進一家書店
    開始閱讀書籍。
    他讀了色諾芬的《回憶錄》，這是一本關於蘇格拉底的書。
    他對此非常感興趣於是轉向書商
    說："我在哪裡可以找到這樣的人，
    這些哲學家？"
    書商轉過身來。
    他說："哦，那邊就有一位正在走過。"
    因為那時的雅典是這樣的：哲學家們隨處可見。
    （笑聲）
    走過來的那個人是克拉提斯，一位犬儒哲學家。
    而芝諾成為了他的學生，
    最終繼續學習
    與雅典的一些主要哲學家一起學習。
    然後他建立了自己的學校，
    這被稱為「斯多噶主義」
    因為他們在柱廊中、在露天市場裡研究意義 ，
    與其他學派不同，你必須去一個特定的地方 -
    柏拉圖的學院或亞里士多德的講堂 -
    斯多噶派希望能夠在人群中間，
    與人們談論他們的生活以及如何改善它。
    斯多噶主義成為古代的主要哲學之一。
    它首先在希臘化世界中傳播
    然後傳到羅馬共和國以及隨後的羅馬帝國。
    它產生了一些當時的主要思想家。
    塞內卡，他是一位參議員，
    一位劇作家 - 他影響了莎士比亞 -
    以及不幸的尼祿皇帝的顧問。
    這對塞內卡來說結局並不好。
    馬庫斯·奧勒留，歷史上為數不多的國王哲學家之一，
    他寫了《沉思錄》，這是他自己的個人日記，
    現在全世界有數百萬人在閱讀它。
    現在，對於古代哲學來說不尋常的是，
    斯多噶主義吸引了許多女性。
    許多羅馬貴婦會組織聚會，
    這是一種與朋友的聚會 ，
    來討論斯多噶主義。
    但他們中的許多人也實踐這種哲學。
    其中一位，最著名的，是波爾基亞·卡托尼斯，
    她恰好是小卡托的女兒，
    她是尤利烏斯·凱撒的死敵，
    也是布魯圖斯的妻子，布魯圖斯是反對凱撒的共謀者之一。
    所以她在生活中面對了很多挑戰，
    而她以斯多噶的方式來應對。
    現在，斯多噶主義，像所有古代哲學學派一樣，
    最終隨著基督教的興起而衰退或被關閉，
    但它在接下來的兩千年中仍然影響著人們。
    今天許多人熟悉一些斯多噶的思想，
    是因為它們影響了基督教，
    從塔爾蘇斯的保羅開始，他可以說是基督教的創始人，
    並且延續到托馬斯·阿奎那，
    中世紀最具影響力的神學家，
    然後進入更現代的時代與勒內·笛卡爾，
    可以說是最重要的現代哲學家之一，
    以及巴魯赫·斯賓諾莎，他的倫理學實際上主要是基於斯多噶主義。
    但關於它的歷史就夠了。
    斯多噶主義是什麼？
    首先，它基於一個關鍵的前提，
    那就是我們應該根據自然來生活。
    現在，在你去森林裡裸體擁抱樹木之前 -
    這不是它的本質。
    斯多噶派認為我們應該認真對待人性。
    而人性基本上包含兩個方面。
    第一，我們是高度社會化的動物。
    如果需要，我們可以獨自生存，但我們只有在群體中才能繁榮，
    只有在擁有健康的社交網絡時才能繁榮。
    第二，我們有理性的能力。
    如你所知，這並不意味著我們總是理性。
    事實上，恰恰相反 -我們為此而掙扎。
    但我們是有理性能力的。
    對於斯多噶派來說，
    因此，實際上你可以擁有的最佳人類生活類型是
    是你運用你的理性、你的智慧的生活。
    以改善社交生活，
    以改善其他每個人的生活。
    斯多噶哲學有兩個基本支柱，
    我們將在一分鐘內看到，這些原則被非常實際地應用於我們的生活。
    其一是四個基本美德：
    實用智慧、勇氣、公正和節制。
    實用智慧是對於什麼對你有益的知識。
    以及什麼對你不好。
    勇氣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道德上的：
    站出來並做正確事情的勇氣。
    公正告訴你什麼是正確的事情，
    如何與他人互動，如何對待他人。
    而節制是這個概念
    你應該始終以適當的分寸來做事 -
    不過度也不不足。
    第二個支柱被稱為"控制的二分法。"
    這就是最基本的想法。
    有些事情是我們能控制的而其他事情則不是。
    現在，你可以將你所做的一切分為這兩個類別，
    只擔心第一個而不擔心第二個。
    例如，我來到這裡想著我可以控制幻燈片。
    正如你所見，那超出了我的控制範圍。
    我會擔心這個嗎？不會。
    讓我介紹你認識艾比克泰德。
    他是古代最重要的斯多噶哲學家之一。
    他曾是一名奴隸。
    他出生在希拉波利斯，現在的土耳其帕穆卡萊。
    他被獲得 - 實際上，他的名字意思是「被獲得的」。
    我們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艾比克泰德只是意味著「被獲得的」。
    而[他被]帶到羅馬來到尼祿皇帝的宮廷，
    在那裡他表現得相當不錯。
    最終，他被釋放了。
    他是一個聰明的人，
    所以他開始在羅馬的街道上走動
    宣揚斯多噶主義。
    因此，他遭到了麻煩，被打了一拳在鼻子上。
    所以他認為這不是一個好的方法。
    他有能力改變這種方法，
    所以他重新開始，並建立了自己的學校，
    這非常成功
    直到多米提安皇帝把所有斯多噶派的人都趕出了羅馬
    因為他不欣賞他們的「對權力說真話」，
    就像我們今天所說的那樣。
    所以艾比克泰德搬到了尼科波利斯，在希臘西北部，
    重新建立了他的學校
    並成為古代最著名的教師之一。
    我喜歡艾比克泰德的原因是因為他直言不諱。
    而且他有一種諷刺的幽默感。
    我馬上就會讓你體驗一下這一點。
    他在《論述》中這樣說：
    「我必須死。
    如果是現在，那麼我現在就死。
    如果是以後，那麼我現在就去吃午餐，
    因為午餐的時間到了，
    而死去的事，我會稍後再處理。」
    別擔心死亡；擔心午餐。
    （笑聲）
    你知道你會死；這不在你的控制之下。
    而午餐，則在你的控制之下。
    現在，我告訴你關於控制的二分法，
    這是斯多噶主義的兩個基本支柱之一。
    這是愛比克泰德自己如何解釋的。
    他說，
    「有些事情在我們的掌控之中，而有些則不在。
    在我們掌控之中的有意見、動機、欲望，
    簡而言之，任何我們自己所做的事情。
    不在我們掌控之中的有我們的身體，我們的財產、名譽，
    簡而言之，任何不是我們自己所做的事情。"
    而且請注意，如果你停下來想一想，
    這聽起來有點奇怪。
    他在說我的身體、我的財產，我的名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決定去健身房和吃得健康；
    當然我的身體在我的掌控之中。
    除非病毒襲擊你。
    除非你發生意外受傷了腿。
    這個觀念是你可以做事情，
    你可以對你的健康、你的名譽等做出決定，等等，
    但最終，你無法控制結果。
    那在實踐中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我們應該嘗試穿越生活
    通過內化我們的目標，
    不必擔心結果，因為那些超出了我們的控制範圍，
    而是擔心我們的意圖和我們的努力
    因為那些在我們的控制之下。
    斯多噶學派引入的美麗隱喻之一
    是弓箭手的隱喻。
    想像一下你正在嘗試擊中一個目標。
    什麼在你的控制之下？
    好吧，射箭的練習 -你可以練習幾個小時。
    你可以選擇最好的弓箭這些都是你可以獲得的。
    你可以照顧這些弓箭。
    你可以專注到你放開箭的那一秒。
    但在那之後，事情完全不在你的控制之下。
    一陣風可以毀掉你最好的射擊。
    目標可能會移動，特別是如果他是一名敵軍士兵，
    而你卻失手了。
    那你該怎麼做？
    根據西塞羅的說法，
    實際上擊中目標
    應該是被選擇但不應該被渴望。
    所以你不會把自尊心與結果掛鉤；
    你只會把它掛鉤於你能控制的事情上，於你的嘗試。
    在實踐中，在今天的生活中，
    這些可以改變你看待幾乎所有事情的方式。
    讓我給你幾個例子。
    假設你正在爭取你工作的晉升。
    現在，正常的做法是
    會擔心你是否會得到晉升。
    根據斯多卡學派的說法，這樣看待事情是錯誤的：
    晉升本身是在你控制之外的。
    你的老闆可能是從錯的一邊起床的，
    他很不高興，
    他心裡還有其他的事情。
    而面試不會進行得很好。
    或者也許其他人比你更值得這個晉升。
    即使你表現得很好，
    而且，這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當然，真正掌控在你手中的是，
    為你的面試做好最好的準備，
    組織出最好的履歷，
    努力工作，實際上，確實值得那個晉升。
    這就是你控制的範疇；
    這是你應該集中精力的地方。
    或者從人際關係的角度來思考。
    你知道，每個人都想被愛。
    但這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這取決於那個可能愛我們或不愛我們的人。
    我們能掌控的是
    成為最可愛的人，
    表現出親切，
    在他們需要的時候陪伴他們。
    他們是否決定與我們在一起 -
    這不在我們的控制之中。
    所以如果你認真對待這一點，培克提烏斯說，
    你實際上會擁有快樂的生活，
    因為快樂的很大一部分在於內心的平靜，
    進入這個想法，你總是走過生活
    知道你已經盡力而為
    而且沒有其他的可以在此之上做的事情。
    他說："如果你對真正屬於你的東西有正確的看法
    以及什麼不是" -
    換句話說，你能控制的和你不能控制的事情 -
    "你將永遠不會受到力量或阻礙的支配，
    你將永遠不會責怪或批評任何人，
    而你所做的一切都將是自願的。"
    而這將是一個顯著更好的世界
    比起那個每個人四處責怪其他人的世界
    對於他們無法控制的事情。
    現在，我的同事布萊恩·約翰遜在福坦莫大學
    解釋了愛比克泰德的觀點作為一種角色倫理。
    這個想法是我們在生活中扮演各種角色。
    而快樂的生活在於平衡這些角色。
    盡我們所能。
    事實上，基本上有三種角色。
    首先，我們作為人類的基本角色 -
    我們都是人類社會的一員。
    斯多卡派是引入「世界公民」這個術語的人，
    字面意思是「宇宙社會的公民」。
    我們都是人類，
    我們都在同一個地方，
    而且我們必須照顧同一個地方。
    然後有一些角色是由環境賦予我們的。
    你可能是，嗯，某人的兒子或女兒。
    這不是你的選擇；這只是發生了。
    然後還有一些角色是我們根據情況選擇的：
    我們的職業，成為母親或父親 - 這類事情。
    這三組角色之間的關係如下：
    你作為人類的基本角色超越其他一切。
    你所做的每一件事，你應該首先問自己，
    這對人類有好處嗎？
    如果沒有，就不要做。
    這是一個簡單的測試。
    順便說一句，如果你遵循這個，你最終會做得少得多，
    因為我們為你節省了精力。
    然後其餘的，你只需平衡一下。
    這些角色伴隨著取捨。
    是的，你想成為最好的母親或父親、兒子或女兒，
    以及同事和朋友等等，
    但這之間有取捨，
    而斯多卡哲學告訴你或教導你的很多東西，
    就是如何平衡這些事情。
    你如何扮演這些角色？
    嗯，最重要的是你要以誠信來扮演它們。
    這意味著什麼？
    嗯，艾比克泰德再次解釋：
    "你是那個了解自己的人，
    你對自己的價值有多高，
    以及你以多少價格出賣自己。
    考慮一下你以什麼價格出售你的誠信，
    但拜託，為了上帝的緣故，不要便宜出售它。"
    這意味著這裡的目標不是達到完美，
    無論那意味著什麼；
    只是要做到最好。
    不要妥協，便宜出售自己，因為你只有自己可以出售。
    就這樣 -
    一旦你出賣了自己，那麼就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留下。
    這個想法不是要完美而是要比昨天更好，
    一步一小步。
    現在，讓我給你幾個例子。
    愛比克提特談到一位父親，
    他非常痛苦因為他的女兒生病，
    他無法承受。
    他離開了家，
    把妻子留給去照顧女兒。
    愛比克提特說，"等一下。
    你認為你這樣做是對的嗎？"
    父親思考了一分鐘，
    然後說，"嗯，我的行為是自然的。
    我當時，你知道的，心煩意亂。我無法控制。"
    這就引出了區分，
    在於對我們來說自然的東西，我們的感受 -
    你無法控制你的感受。
    如果你因為女兒生病而心煩意亂，
    你可能無法做任何事情或者不應該這樣做。
    但這與你對女兒的道德責任 是不同的：
    你是她的父親。
    你應該留在那裡，
    即使這在情感上會消耗你的能量。
    所以這裡涉及到的兩種美德是，
    勇氣，
    實際上做正確的事情，與女兒在一起，
    和公正，
    也就是說，為你的女兒做正確的事情，合適的事情。
    正如我之前所說的，我們還必須平衡不同的社會角色。
    這與另外兩種美德有關：
    實用智慧，
    知道區別的想法
    在對你有利的和對你不利的之間，
    和節制，
    你可以平衡事物的想法
    通過將適量的精力投入到你所做的每一件事中。
    愛比克泰德這樣解釋：
    "反思你所扮演的其他社會角色。
    如果你年輕，年輕意味著什麼？
    如果你年紀大了，年齡意味著什麼？
    如果你是父親，父親意味著什麼？
    我們每個頭銜都暗示了與之相應的行為。
    想像你是一名演員，你扮演一個角色。
    現在，這個角色並不是完全確定的。
    例如，你可以以多種方式扮演母親的角色。
    你不必以這種方式來扮演。
    在這個社會中，大多數人告訴你該如何扮演。
    你只需要以你認為正確的方式來扮演。
    但你仍然是母親或父親，所以你有某些責任。
    你履行這些責任的方式，
    你實際上履行這些責任的方式，
    這取決於你。
    但你確實有這些責任。
    那麼，我們如何學會在生活中好好扮演自己的角色呢？
    有很多方法 -
    斯多噶學派以一些實用的練習而聞名，
    關於這些事情 -
    但從根本上說，最好的方法之一
    就是想像那些實際上做得很好的人，
    那些是你的榜樣，
    那些你可以看到並用作模式的人
    然後你改變自己的生活。
    古人使用他們認識的人，或者聽說過的人，
    甚至是虛構的人。
    他們最喜歡的榜樣之一是小卡托。
    我之前提到過他；他是波爾基亞·卡托尼斯的父親。
    他擁有如此高的誠信，
    以至於當羅馬的人做錯事時 -
    他們犯了錯誤，沒有達到期望 -
    他們會說，"好吧，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卡托。"
    他被當作藉口。
    就像是，"不是每個人都能那麼好。"
    好吧，對，但你可以嘗試。
    古人最喜歡的榜樣之一是奧德修斯，
    他兩次放棄不朽，
    忍受了10年的旅行只是為了回家，
    回到他的妻子和孩子身邊。
    但也有現代的榜樣，而且有很多可以選擇。
    我最喜歡的一些是納爾遜·曼德拉，
    我們知道，
    他在監獄中度過了20多年與種族隔離政權作鬥爭。
    在那段時間，他非常生氣，這是可以理解的。
    但他生活中的一個轉折點
    是當他的同囚
    走私進來一本馬庫斯·奧勒留的《沉思錄》。
    曼德拉讀了它，並理解到前進的道路
    不是通過憤怒或仇恨，
    而是相反，通過伸出手
    也對那些人，甚至是那些他的監禁者和折磨者。
    這改變了他的生活，
    也改變了南非人民的生活。
    我最喜歡的另一個榜樣
    是蘇珊·福勒，
    幾年前她站出來反對優步汽車公司，
    譴責他們的性騷擾文化，
    那時相當普遍。
    她在個人方面冒了很大的風險，
    在職業方面，在友誼方面，
    而且她是從斯多噶的角度來做的。
    我恰好認識蘇珊，她實際上是一位實踐中的斯多噶主義者。
    我最喜歡的虛構榜樣是蜘蛛人，
    他著名地說過，擁有巨大力量就要承擔巨大的責任。
    好吧，我們並沒有巨大的力量 -我們不是超級英雄 -
    但我們確實擁有力量。
    我們擁有做出選擇的力量，
    而這種力量伴隨著責任
    做出我們能夠做出的最佳選擇的力量。
    所以根據愛比克泰德的說法，一般的想法是，
    就像古代世界的演員一樣，
    在古希臘，
    我們戴著多種面具，並且不斷地更換它們。
    同一位演員會走上舞台戴上不同的面具，
    而這個面具會告訴觀眾
    他此刻正在扮演哪個角色，
    也會提醒演員自己
    他現在正在扮演一個不同的角色。
    而這個想法是，快樂的生活實際上是一種平衡良好的生活，
    在這裡你扮演所有這些角色盡可能成為最好的演員。
    非常感謝你。
    （掌聲）